「別埋怨了,至少我們還能站著說話,那個小美女估計早進了這巨蟒的肚子里了。」桑德斯同樣揉著腰走過來,剛剛的一陣折騰,就連桑德斯也痛苦不堪。
從地上撿起熒光棒,拿在手中,這樣能夠更好的看清楚近處的一些東西。最先要做的,就是拿回武器,鬼才知道這裡面除了這巨大的森蚺,還有沒有其他的奇怪東西。
桑德斯的軍刺好找,就在大蟒蛇的頭頂心。對這種形體的東西,還是軍刺這種東西好使,小巧的手槍雖然攜帶方便,但是卻幾乎和沒有用一樣。至少對付這條森蚺,除了擊中眼睛讓它受了點小傷之外,根本就沒有什麼決定性的作用。
趙立的軍刺找起來就很麻煩,無法判斷當時到底刺到了什麼地方。被壓進了森蚺的身體,這森蚺如此巨大的體形,找一柄細小的軍刺,相當的困難。
還好,桑德斯靈敏的嗅覺發揮了作用。既然是刺中了,肯定有血跡,只要找巨蟒身上流血的地方就可以。不過,既便如此,還是費了至少十分鐘時間,才找到當時趙立刺中的位置,費力的將軍刺從巨蟒的身體中起了出來。
兩人一人一柄軍刺在手,底氣也足了不少。趙立又拿著熒光棒,在洞口附近將兩人的手槍都找到,勻了勻子彈,也算是再次小規模的武裝起來。隨後,才開始觀察這條巨大的森蚺。
簡單的用目測,這森蚺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長,比起常識當中描述的最大的十米長度多出幾倍,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蟒蛇精了。
別看洞口只能容一個人進出,但是裡面的空間卻極大。裡面的濕度也很大,幾乎不用看就可以肯定,這裡一定是有地下水之類的。森蚺喜歡在水中生活,而且喜歡在夜間活動,這兩點,估計這地下的洞穴都滿足了。
「倒霉!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,一腳揣在森蚺的屍體上:「剛剛才療傷幾天,又要來一次了。」被森蚺弄的全身疼痛,甚至有點妨礙行動,在這危機四伏的地下洞穴中,不能不防,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最佳的戰鬥力。
「你先來,我警戒!」畢竟桑德斯是八級高手,雖然同樣也需要休整,但怎麼也比趙立好些。
趙立也不和桑德斯客氣,這種時候能最快的恢復戰鬥力就是生存的保障。立刻找了一塊平整的地面,盤膝坐了下來,用最標準的姿勢,開始基礎健體術的療傷。
七九周天過後,趙立從深深的禪定中醒來,還沒睜眼,就聞到一股奇特的烤肉香味,沁人心脾,引得自己的肚子也一陣咕嚕作響。這兩天一直在啃壓縮乾糧,乍聞到這種美味,哪裡還能忍住。
「好香!」趙立跳起身來就是一句,隨後就看到桑德斯正拿著一塊烤肉遞了過來。巨蚺肉,聽說過,沒吃過,也不知道吃了會怎麼樣。不過,終歸是沒有毒的,生存訓練中連毛毛蟲都吃,還怕這熟肉?低頭看了看,趙立一口咬了下去,嘴裡頓時冒出一股油,將舌頭上每顆味蕾都刺激的蠢蠢欲動。一口下去之後,再也沒有什麼顧忌,餓死鬼投胎一般抱著烤肉狂吃起來。
「你慢慢吃,吃完警戒,我療傷!」現在輪到桑德斯,他也不浪費時間,沒等趙立吃完,就和趙立同樣的姿勢,坐在那裡,陷入沉默。
趙立一隻手拿著軍刺,一隻手抓著烤肉,吃的七八分飽,就不再進食。雖然美味十分的誘人,但生存更加重要,吃到這個時候還不至於對運動產生什麼障礙,再吃的多就很難說了。
這裡應該是入口處一個巨大的空洞,拿著熒光棒左右看了看,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。洞的深處趙立沒有進去,等桑德斯清醒過來再說。不過倒是發現了地上有不少乾燥的苔蘚什麼的,終於知道桑德斯從哪裡生火烤熟的蛇肉。
拿著軍刺和手槍,趙立慢慢的等待桑德斯恢復的同時,不住的打量著這條巨大的森蚺。說實話,這種東西,以往趙立都是在電影電視中才能看到的,沒想到這裡會存在。而且還反常的長的如此的巨大,似乎已經突破了某些限制。
難道說不再地球上就生長變異了?猛地,趙立腦子裡一動,這森蚺如此反常的巨大,到底是什麼原因?莫非這洞裡面有什麼超正常的東西?
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再也阻止不了。而且,最先考慮到的可能,就是那神秘的沙粒。似乎趙立接觸過的超自然的東西,也就只有那個東西。而且恰好這個區域就是原來桑德斯曾經得到沙粒的地點,有很大的可能性。
巨大的森蚺也許是偶然也許是故意吃了那東西之後,獲得了超強的恢復能力的同時,也越來越大。否則的話,這種雨林之中,就算食物充足氣候合適,森蚺能夠生長到的體型也有限的很,絕不可能變成如此級數的龐大。
在玄幻小說裡面,每種得天獨厚的寶貝旁邊,總是有一些強大的過分的東西,稱之為守護神獸的東西。說不定,這巨大的森蚺就是那些神秘沙粒的守護神獸。
不知不覺間,趙立又想起那個獸耳美女。才剛剛看到她的真面目不久,居然就這麼可惜的葬身蟒腹。一想到那張精緻的有些過分的面龐和那種致命的誘惑,趙立就不由的會身體一熱,想到那美麗的身體現在就在這條大森蚺的肚子里,就不由得會大呼可惜。
嚴格說起來,能找到這個地方,也還是多虧了那個獸耳美女。難道那獸耳美女有能夠找到這種神秘沙粒的本能?桑德斯說過,他發現那些沙粒就是因為看到一頭鹿重傷之後吃下沙粒,莫非那個獸耳女孩也有這樣的能力?
「你醒了?」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,桑德斯那邊已經傳來了起身的聲音。看看時間,兩個人療傷,加起來差不多五個小時。這五個小時的休息,也讓兩人精力充沛。
誰都沒有說下一步的行動,但是,熒光棒照耀下兩人閃亮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。互相對望了一眼,趙立緊了緊握著軍刺的手:「繼續?」
「走!」桑德斯同樣握了握軍刺,兩人一人拿著一個熒光棒,開始向著洞穴的深處摸去。
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,走了一陣就看到了一些鐘乳石。看鐘乳石垂下來的長度和粗細,絕對是年深日久形成的,這個溶洞,已經存在了不少的時日。
越向前潮氣越大,走了差不多幾百米的時候,趙立就一腳踩進了水中。水聲讓兩人都停了下來,開始仔細的觀察四周。
腳下的水並不深,只到腳腕子。周圍卻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,似乎除了向前,沒有別的路可走。
剛剛在入口處遇上一條森蚺,誰知道在水裡會不會還有一條?在地面上,兩人也都是靠著僥倖和趙立的功法才幹掉了森蚺,如果在水裡,絕對沒有那種僥倖。
「怎麼辦?」這種時候,趙立不由得開始躊躇,開始計算得失。也許是跟著康洪元久了,染上了這麼個毛病。有時候,還真是一下子算不清。
「來都來了,不仔細看看有點不甘心。」桑德斯咬了咬嘴唇:「繼續!」他沒有那麼多的顧慮,一個人闖蕩,不用為那些基地和士兵們負責,決定自然容易下:「沒聽說過兩條森蚺會同時出現在一小片水域中,除非是交配季節。」這才是最主要的支持桑德斯冒險的理由,再怎麼說,他也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教官,就算是冒險,也要有足夠的理由。
「希望那個大傢伙不是每天吃那東西!」趙立咬咬牙,也下了決心,握著軍刺向前走去。
聽到趙立的話,桑德斯也楞了一下。如果森蚺是靠吃那種神秘沙粒過活的話,那可就很難說,誰知道這裡是不是有一條供它洩慾的另一條森蚺。或者嚴格的說是互相洩慾。
水越來越深,很快可以游泳。兩人慢慢的向前遊動,同時注意著四周。周圍很靜,除了划水的聲音,沒有其他的動靜,靜謐的讓人覺得可怕。
沿著水路拐了幾個彎,陡然,桑德斯拉住了趙立。兩人懸浮在水中,誰也沒有開口,這點默契都有。沖著趙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,然後桑德斯一把擰滅了手中的熒光棒。
那個動作是讓趙立做出同樣的動作,趙立不明所以,跟著照做,隨後,整個溶洞完全的黑暗下來。
瞬間,趙立就發現了不對。完全黑暗的地下溶洞之內,不遠處的前方,卻有著絲絲的微弱光亮。想必桑德斯就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拉住了趙立。
反常,絕對的反常,兩人放慢了速度,盡量的減小動作引起的水聲,慢慢的向著光亮處游去。緩慢的接近,差不多有十幾米的時候,桑德斯一個猛子扎了下去,趙立有樣學樣,同樣潛了下去,靜悄悄的靠近。
這是一個拐彎的地勢,光亮就是從另一邊透過來的,似乎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拐彎,那裡有更明亮的光芒透出。這一段水面,在亮光的照射下,可以看出,沒有一點動靜和異常。
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拐彎處,桑德斯潛入水下觀察之後,才給趙立示意跟上來。轉過那個彎,趙立就看到了光亮的來源。
那是一塊水中的小島,不大,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。小島的中央,有一根高高的鐘乳石柱,不知道什麼原因,這根柱子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,將周圍的水面照的一片光亮。光線不強烈,但卻恰好能讓人看清楚周圍。
踏上小島的剎那,趙立差點驚呼出聲。那根光亮的柱子旁邊,靜靜的躺著一個人體,一動不動。走近幾步細看的時候,卻發現,那具人體,根本就是他和桑德斯以為已經葬身蟒腹的獸耳美女。
顧不得研究她怎麼從蟒口逃生,趙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身上。此刻的獸耳美女,愜意的躺在地上,沒有一點動作。胸膛一起一伏,好像在沉睡當中,臉向下看不到臉面,但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受傷的痛苦。
趙立的目光立刻轉到了她之前受傷的腹部。那裡獸耳美女的一隻手在睡夢中依然還捂著,看的不是很清楚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傷口位置已經不再流血。
兩人的腳步很輕,沒有驚醒獸耳美女。越來越靠近的時候,聽到了獸耳美女急促的呼吸聲,似乎她並不是沉睡,而是在一種很奇特的狀態當中,對外界的聲音,根本就沒有反應。
再向前走了幾步,桑德斯的目光陡然的放亮。隨後,手指著一個方向,打出一個讓趙立觀察的手勢。
順著桑德斯指點的方向,趙立看到了桑德斯要他看的東西。就在柱子的前面,一個小小的石柱的尖端,有一個形狀規則的小坑。這小坑一看就是水滴年深日久滴出來的,碗口大小,差不多一個拳頭的深度。
小坑當中,滿滿的水,而在那淺淺的清亮的水中,一堆雜亂無章五顏六色的細小的沙粒就款款的淹沒在水中。那些小沙粒的模樣,和桑德斯上次給趙立和李夢蝶服用的一模一樣。
心中瞬間被狂喜所覆蓋,辛苦了這麼多天,為的就是這一刻。兩人互相對望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無法壓抑的喜色。
看到這些沙粒的剎那,趙立立刻明白了獸耳美女現在的狀態。那根本不是沉睡,而是被強烈的性慾折磨的無法壓抑,以至於失去了對周圍的其他感知。
俯身輕輕拉開了獸耳美女捂著肚皮傷口的手,果然不出所料,那裡平滑如新,哪裡有一點被槍擊中的模樣?除了有些微微的血跡外,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。
被趙立的動作驚動,獸耳美女埋著的臉終於抬了起來,露出了那張絕世嬌顏。
那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美麗啊!本來就無比誘惑的臉上,充滿了渴求的慾望,使得吸引力成倍的增加。雙眼如同一個慾望的深淵,吸引著人不顧一切的跳入其中。趙立只看了一眼,就沉醉在這種無法自拔的慾望誘惑當中。旁邊的桑德斯,似乎也毫不到哪裡去,同樣的迷茫沉醉。
「#$%^&……」獸耳美女的嘴裡嘟囔的說出了幾個含混不清的字音,沒等趙立和桑德斯聽明白,就看到獸耳美女的頸項之間,紅光一閃。